荒木栖夏

他们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

【贝楼】幸而遇你(6)

高筱贝×侯筱楼


筱宝不是炮灰!不是不是不是!!

不管对谁而言他都是好哥哥 【擦眼泪】

正文里有交代过一点,今天把小时候也顺一顺



——筱楼,只要你说——



外头天还未亮,侯筱楼轻轻挪了挪身子,发现师弟的脑袋又搁在了自己胸口。抿嘴笑了笑没舍得把人推开,顺了顺气抚着小腹,歪头盯着门框发呆。


“高筱贝你快压死我了!”只比自己小八天的师弟过了十岁已经抽条儿长得竹竿儿似的,偏偏只长个头不长肉,每天睡觉还都喜欢蜷在自己身边,早上起来都是脑袋磕在自己胸口的模样:“快起来我喘不过气来了!”


眼睛还没睁开,高筱贝原本规规矩矩抱在胸口的双手又一把圈上小师哥的腰:“再睡一会儿,就一小会儿!”说着还耍赖似的蹭一蹭,搞得侯筱楼不知道拿他怎么办。


“练晨功了!”李九春跟筱楼一批同进了德云社,偏偏人家上过学堂,是个有学问的。师爷也器重,上天开会直接把叫早的活儿按在了他身上。叫早这事儿在他们这行算个大事儿,九春起立接了小锣也是一脸踌躇满志,连带着关系好的几个也都替他高兴。


只是这公鸭嗓子委实难听了些。


“叫早了,赶紧起来,”筱楼每次都比小锣早醒那么一点点,然后推胸口压着的高筱贝,再听着师弟跟自己耍赖,最后等锣响了把他拽起来:“一会赶不上早点名师爷可罚你。”


门轻轻响了一声,一点点阳光洒在宿舍地上。侯筱楼眯起眼睛朝外看,逆着光来的人走到床前直接揪上了高筱贝的耳朵:“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压着筱楼……”


“疼疼疼疼疼疼,”一旁系大褂的筱奎和筱桥偷偷笑出声,筱楼坐起身皱了皱鼻子也跟着笑起来。高筱贝拍着耳朵上的爪子哀嚎:“哥哥哥!哥我错了!”


九节鞭往桌上一抛,高筱宝抚平大褂的褶皱坐下喝水,杯子一放又开始数落堂弟: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压在筱楼身上,怎么就是记吃不记打呢?”


两个小的已经洗漱去了,高筱贝搓着耳朵睁开眼睛:“小猴子都没说什么……”被堂哥瞪着语气逐渐变怂,最后成了隐在喉咙里的嘟囔。


“筱宝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整理好小褂跪在榻上叠被子,筱楼抬头对上师兄的眼神,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笑起来。


筱宝也笑,眯着眼睛盯着师弟露出一节皓白的腕子:“昨儿晚上就回来了,师父怕我吵醒你们,就跟让我和他挤了一宿。”每次去师祖家都是赶晚上的车回,师哥也时常在师父房里将就着,侯筱楼点点头,弯腰穿鞋。


不着声色从衣柜前扒拉出一套新裁的水柿色的大褂,并在递给小师哥的时候适时挡住了堂哥露骨的眼神。


“小猴子,今天我们穿这个。”


“嗯,放着吧。”


他们俩第一次上台就是师爷钦点的一对儿,从那天开始就一直穿一式的大褂。衣裳从颜色料子到花式花样都是筱贝拿主意,每天穿什么都是筱贝挑好了放到自己手边。侯筱楼闻言头都没抬,应了一声继续跪着给师弟整理被子。


眼神暗了暗,筱宝轻咳了一声拦下了已经收拾妥当、准备和师弟们一起出门的侯筱楼:“你们先去,我有话同筱楼讲。”看到堂弟狐疑的眼神叹了口气:“谈个话而已,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我还能把筱楼吃了不成?”


等小少爷带着筱奎筱桥出了门,筱宝才摩挲着九节鞭的手柄露出个虎头虎脑的笑容。


“那小子越发黏你了。”


“也没有,他就是孩子气了些。”


侯筱楼又给师哥倒了杯水,抬头时对上高筱宝的眼神又眯着眼睛笑起来:“筱宝哥哥每次去师祖家回来都会长胖些,二哥也是,可见师祖那里伙食肯定是好的。”


被调侃长胖了的大师哥跟着笑出声:“师祖总爱给我们夹菜,不吃也不大好。”


随即收了笑意,对着师弟正色道:“筱楼你坐下来听我说,”拉住自己觊觎了一早上的那一节腕子,高筱宝舔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措辞:“师爷跟师父还有岳叔商量,想从我和二哥中间择一个去保护大林叔和陶叔……


岳叔有意在九字科学员里给二哥择个捧哏,因而早晨我练功时师父就来问了我的意思。我想知道,筱楼想让我去么?”


“若是……”


“筱楼,若是我应了师父,以后我们能见的日子就少了。”保护师叔,自然要搬去大林叔屋外,再不能现在这般同吃同住、同寝同栖。纵然还在一处练功,关系亦未必比如今亲厚。


“只要筱楼说不让我去,我便即刻去回了师父。”他有些急切,握住师弟手腕的手指渐渐收紧,勒出一圈红紫色的印子。


所有人都晓得他志不在说学逗唱,连师父和父母也从不曾强迫他什么,去保护师叔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。


可,只要筱楼说不让他去,只要他说!


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层薄红,侯筱楼扯着自己水柿色的新大褂不知所措:“筱宝哥哥,你弄疼我了。”


受惊似的把人松开,高筱宝张嘴想要道歉,却被师弟一句话噎了回去。


“若筱宝哥哥觉得可以,那就是可以。”大林叔生的漂亮,教养也好,被师爷教导得小小年纪就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。师哥能去跟着他,也是福气。

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可能要跟着大林走南闯北,可能要时常陪在他身边,就连宿舍都要搬去他屋旁……”


“筱宝哥哥,你是怕你去了大林叔身边,我们就不跟你玩儿了么?”七月份的京城热的跟炕似的,筱楼从桌边顺手抽出了师弟的折扇,边打扇边安抚师兄:“即便你跟了师叔们,你也还是师父的徒弟,是我和筱贝的师哥啊!”


眼神落在折扇上“扁桃体”的“高筱贝”三个字上,筱宝垂眸哂笑。再抬头时对上师弟的眯眯眼,知道他还是懵懂,只能帮他翻好大褂的领子,抚平坐下压出的衣褶。


末了推他出门去练晨功,坐回板凳上长舒一口气,自嘲般对着师弟刚刚放下的、属于自家堂弟的纸扇默默到:“罢了。”


与筱楼同吃同住的是筱贝,同寝同栖的亦是筱贝;让筱楼能代为收拾物识的还是筱贝,能和他穿一式大褂的依然是筱贝。


自己不过是个会回护着他们的师哥罢了。


“小猴子,快来陪我喊嗓子。”


“来了来了,你自己先练能怎么的?”


院子里有快板儿和练嗓夹在一块儿的嘈杂背景,高筱宝收着九节鞭却能一下听到堂弟撒娇似的抱怨。


“你不来我不知道哪儿出错嘛。”


高筱宝抬头看仲夏高挂的太阳,收好自己的家伙默不作声地笑了笑。


外面郎昊辰叫早的声音从昊字儿师叔那边开始传过来,侯筱楼撇了眼胸口轻轻挪了身子的师弟,偷偷又把眼睛闭上。


门房响了三声,筱楼知道这是师弟和师叔约了新的叫早信号。


师父近一个月没怎么搭理过自己,却准了他每天晚半个时辰练功。不用说都知道是筱贝又跪着求了师父,说不定还请高师爷也帮着说话。


不动声色地微微转头,听着高筱贝轻轻支起身子,穿好鞋又伏下来偷偷亲在自己眼角,喉咙里压着一声“小猴子早上好”,说完了才起身把衣服穿上。抓起杯子漱口后又偷偷摸摸地使水擦了把脸,动作轻的好像水滴下来都能吵到自己。还给自己要穿的大褂叠好了放在床边,末了才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。


等雕花木门重新关上,侯筱楼才睁开双眼,伸手抚向放在床边的绀青色大褂。


“早上好,筱贝。”









我是不是很甜?快说是!

当然了今天也是想打高筱贝的一天


五章能完结个锤子,十章都写不完

【亲妈托腮】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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